《浣熊》是一本由葛亮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8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浣熊》读后感(一):……
对葛亮可谓慕名已久。不怎么看当代文学的我
也被一片倒的赞叹声冲昏头脑,想要一睹究竟
摆在面前的这本《浣熊》,着实让我见识到了
中国当代青年作家的货色:无非是安妮宝贝般
文艺的腔调,继续包裹在都市青年男女的身上
尝试以语句的轻柔锻裂化解掉叙述内在的强力
宣告失败了:叙述者躲藏在小说家的真容背后
操弄着他的人物承受地狱般的磨难,这般做作
的文艺腔调到了让人恶心的地步,还是作罢吧
《浣熊》读后感(二):葛亮《浣熊》读书小记
葛亮《浣熊》。 葛亮先生早期的短篇小说,描写“后九七时代”的香港。台风天气从始而终,是一个低沉的征象。《浣熊》收录的诸篇同他后来的古典美学作品区别很大。前者似乎意在书写香港的城市病症,而小说中多次出现的偷渡客身份又恰合葛亮他乡人的身份。 葛亮讲他是到香港后才开始小说创作的,想必是亲缘与地缘的疏远叫他的写作自然发生。那个当下,他关注的其实是他的同类人。 同时我留意到葛亮有意在系列小说中塑造复杂、畸形的两性关系,性工作者、性犯罪者是反复出现的重要人物,甚至收录有一篇小说是充满悬疑的,生人与死人的性故事。葛亮似乎以此来体认城市的畸形。 我同时在思考,关于“现代都市弊病”,无论小说写作还是文本批评,我们是否都太习惯这个模式了呢?乡土的与都市的、质朴的与铜臭的,是否过于二元了呢? 总而言之,联系葛亮后来的《七声》、《戏年》,甚至长篇《北鸢》来看,“关注民间”是作者不变的写作意识。
《浣熊》读后感(三):相互比较出的道理
葛亮的文章十分有特点,他的主题一开始并不是十分明确,甚至是让读者自己去寻找他想要表达的东西,通过一个个简简单单的故事来体现背后触动人心的一面,这就是我对于这位作者的理解。在这本《浣熊》中,作者好像要表达的就是一切都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总是不经意间存在,就像我们的日常生活,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但是向回推到,这一切的发生是理所当然的。
在这些文章中,总是有着能够勾起我回忆的片段出现,这也是我很难给这本书中讲述的故事定位的原因,因为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定位。我没去过香港,所以作者在书中把故事背景设定在那里对我来说就有种真实感和向往感,有很多地方也与我从香港电影中了解到的差不多。这些故事中的人物都有着十分清晰的思维和具有代表性的性格,与其说是用事件来串起故事倒不如说是事件与人物的配合才产生了这些深刻的故事。
本书的故事都引用了隐喻的手法,这种方式的好处就在于可以让读者更加深入作者的内心世界,可以看出作者想要表达这件事的强烈态度。这些人事物在香港如此,在其他地方也有相似之处,就犹如《浣熊》一样,一场台风使人们相遇,这是命运,却也不显得突兀。能够在现代写出这种超凡脱俗的故事实在是需要有丰富的生活经验的,他的观察能力明显不一般。我最喜欢的还有《龙舟》,两条线相互映衬,反映出了人们对于分离的复杂情感,虽然格局不同,但是又异常的想似。
《猴子》我看得最为压抑,写的是一只猴子融入到人群中的生活,这种搭配本身就是相近却又不和谐的,人和动物之间的微妙差异在其中得以体现。《杀鱼》则相较于其他文章平淡一些,反应的是两代人之间的差异,随着如今的科技发展这点越来越明确地体现出来。这种观念的差异不仅仅在工作上,包括生活与爱情,所有都在受到影响。人们总是说着不愿意如此却没人去遵循过去,这就是人类无法控制自己创造出的产物所带来的后果。总之这些故事都是不同的际遇串接起来,相互映照出常规的道理,葛亮的文章都很深刻。
《浣熊》读后感(四):《浣熊》:都市传奇与苍凉人生
近几年,不少读者想必对葛亮这个名字不会陌生。《北鸢》《朱雀》两部长篇小说,都让大陆读者重逢了久违的纯文学(如果这个概念可以成立的话)作品。葛亮,这个在香港高校任教的大学老师,低调到了极点,新书推介不见全国签售,但读者,早已对这位作家心向往之。其实,早在《北鸢》《朱雀》出版之前,葛亮早已在大陆上发表过不少短篇小说,也达到了一定数量,短篇小说集都有四五本,比如《浣熊》。
论者常常会提及中国现代文学中的“乡土文学”传统,但在葛亮笔下,故事更多发生在都市,一个张扬欲望、信息发达、能量过剩、尔虞我诈的陌生人的所在,它可以是南京,不时也会幻化成香港的模样。故事中的主人公,各个经历不同,而细究之下其实也无很大区别。都市,既构成了他们生存其中的环境,又为他们的人生悲喜剧布置繁华苍凉的背景。八个短篇小说,八种甚至更多重人生的可能经验。
想象或书写香港的作家中,张爱玲算是空前的一位。葛亮在序言中也提到了这名“命运多舛的校友”,当然是致敬,但恐怕也不乏追赶之意,毕竟,数十载光阴逝去,这片普通却也神奇的土地上,会演绎出怎样的浪潮汹涌?可以是不同,社会语境已经发生了极其显著的变化,也可以是相同,饮食男女,喜怒哀乐,我们大多数人,恐怕都难以逃脱——更不用说有些人还主动拥抱,这里并无贬低的意思——这八个字。
在自序“浣城记”中,葛亮直接披露了以动物命名小说的缘由:“我始终相信,我们的生活,在接受着某种谛视。来自于日常的一双眼睛。一只猫或者一只鹦鹉,甚至是甲虫或是螃蟹。卡夫卡与舒尔茨让我们吓破了胆,同时感到绝望。”相比之下,他自己笔下的小说,无论是现实主义色彩浓厚的《浣熊》《龙舟》,还是带有浪漫色彩的《杀鱼》,抑或不乏恐怖元素的《猴子》《街童》,则弥漫着人间烟火味。日常却也非同寻常,无理可循同时多在意料之中。
如果不加以凝视,我们或许会错过身边这些人,他们是:Vivian,她生活困窘,为此步入了行骗行业,从此难以自拔,即便当她遇到了一个真诚对待自己、不排除喜欢自己的年轻男士,也没有选择自我救赎(《浣熊》);于野,他早年间爱上了一个活泼的女孩,然而与继母之间的乱伦过往阻碍着他的生活出现转机,激情之余,他彻底逾越了欲望和法律的界限(《龙舟》);张天佑,海边的年轻人,继承杀鱼的传统,却也和长辈一样面临着新的选择,是继续坚持,还是转投其他行业,尤其是在一个消费至上的时代(《杀鱼》)。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如果“世情小说”这个概念尚能暂时借用,葛亮的作品,无疑属于此类。简短凝练的语言,恰到好处的几点白描,无须渲染已让人情世故纤毫毕现。与史诗般的《北鸢》《朱雀》不同,短篇小说集《浣熊》在叙事上颇有大可称道之处。无论是台风“浣熊”(真亏他想的出来),还是那只上演大逃亡、夜晚宿人床前的猴子,抑或那条鲜红的——血的颜色——龙舟,都在一边阻碍读者的同时释放出自己的吸引力。换个角度,不妨试想,在这些有生命或无生命的存在那里,人类(偶尔显得夸张、时而走向极端、动辄陷入悖论)的爱恨情仇,是否呈现出另一种不为我们所知的面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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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熊》读后感(五):狗先生
《浣熊》时间那漫长的样子,在每个人看来,看不到尽头,抓不着摸不到,流逝的只是我们。稍不留神,时间就跑了很远。如果让你来观望一下你现在所在的城市,你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和心思去观摩?其实啊,所有的故事都是从相遇开始填充,这无可厚非,有了故事就意味着流动,或平静,或跌宕。
香港对于我而言,想法中是带有标签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最开始翻书的时候就很纳闷为什么要以一个动物的名字作为书名,过后才发现文章一如书名,耐人寻味,琢磨不定,代表的不仅是一个视角,一个以旁观者的角色注视这个城市种种的视角,同时也是每篇小说的关键之处,拉扯着故事起承转合的关键之处,又或许是一个答案,夜色中影影绰绰的答案,终究也不是清楚明了,但又好像恍然大悟。小说的独特之处既不是直接叙事,也不全是使用倒序的手法,而是直接从小说故事的某一个场景切入,然后再增添出故事的情节,而正当你在自行脑补故事中人物的后续的时候,他却把结局摆放得让人措手不及。在书中也还看到了很多句方言穿插,虽然不影响阅读但总觉得因为不处在那个环境之下,方言想要表达的韵味确是浪费掉了。
故事中的人物都是茫茫人海中的某一个,是一个家境窘迫挣扎着生活的某女子,梦想是不要再睡双层床,又是兢兢业业的某动物园饲养员,也是为爱奋不顾身的某卖牛仔裤的职员……随意挑出哪个角色或许都不会觉得到底有多出众的地方,但也正因为是小人物的生活,才更让人感慨起来不是那么唏嘘,哪怕只留下生活打磨的背影和突然间似曾相识的恍惚。
“杀鱼”篇中有关的亲情也好,“街童”中的爱情也罢,甚至是“德律风”中陌生人彼此之间的温暖,都曾那样深刻但最终又都归于平淡,终究是敌不过时间的魔力,这座城市依旧在按着它自己若有似无的轨道变迁,尽力想要走出来的人笨拙又小心翼翼,而谁又能解释清楚停留在原地的人是否是庆幸呢?
佛系这个词好像是流行了——“都行,可以,没关系”,有人评价说这是一种消极的人生态度,于是便有了“谁不是一边佛系,一边倾尽全力”这句话。每个人都在用着不同的方式蜷服在这座城市的月色中,不曾奢望会带来不一样的颜色,但正因为每个不同的存在而让这座城市生生不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耳边流过一首《狗先生》,“他无法,无法停止煎熬,他不想,不想跪地求饶。他开始,开始随风舞蹈,这是个圈套,一场徒劳。”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会遭逢不同坎坷,城市并不是只有你为了生存在挣扎和追寻。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或许你并不特别也没有优待。但不管怎样,我们即便再怎么平凡的人生,却也是不可重来一次的唯一存在。
《浣熊》读后感(六):香港人的“传奇”和他们的苦日子
葛亮的短篇很有味道,其核心就在于对故事的解构精准,他会在故事里先扯出一个点,再向外发散,而不同于他人的线条似递进,这样的好处不仅为了层次分明,更是把他所想要表达的主题进行数次轮回使读者难以忘却。比如首篇《浣熊》,名为浣熊的台风以新闻报道的形式穿插在故事里,每当那对男女在剧本里发生冲突之后都会皆有浣熊加以转折,它作为一个不变的定点创造了两人相遇、相识的机会,并且映衬着二人的心理动向,在结尾又作为烙印着回忆的坐标被人提及。
这种螺旋似地反复,使得剧情变得紧凑又不慌张,在不长的篇幅里足以让读者记忆深刻。
再比如《猴子》一文,以一个动物园偷跑出来的猩猩作为观察者,连续走进四段故事中,第四故事虽然短暂却是站在陈述方的立场上保持了整体故事的完整,中间两个几乎完全独立,但都因为猩猩的加入变得不那么唐突。四段不同的故事都是在为葛亮营造出一个流传甚广的场景——“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葛亮借一个饲养员对猩猩的观察说出这句太宰治的名言,于它而言,这只猩猩是具有独立人格的,它从动物园的逃离是预谋已久的策划,而逃亡过程中遇见的两伙人,无论贫穷也好,富贵也罢,都在他们各自的圈子里无比艰难。他们都发现了这只猩猩的与众不同却无法战胜现实,只好先为生活埋单,猩猩的逃出和捕获对他们而言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生活只能让他们佝偻着不停喘息。
故事的走向是向外扩充的,但其内核却是收缩的,每一个故事里的定点都让读者在跟随作者的推进过程中留意他真正想要表达的主题。
十几年前就有如此处理,对于这个八零年左右的南京人来说,的确显得太过老练了,他好像摆脱了年轻人该有的生涩外衣,举重若轻。相比较于葛亮的其他作品,《浣熊》在故事上的隐喻最多,《北鸢》写家国,《七声》写城市,《戏年》写小人物,而《浣熊》则是靠近在现实的框架上展开的想象,其中光怪陆离之处最多,以《龙舟》最甚,失踪半年的女尸,离奇死去的少年,以及降生的女婴拥有着的相似眉眼,类同《午夜凶铃》般的艳遇和死亡,这样的冲劲难得在葛亮笔下出现。
其实说回葛亮,我起初喜欢上他的缘由就是因为名字起的好听,就好像说见人先见字,对一本书的先行印象大多都是来自别人口中说出的字眼。《北鸢》与《朱雀》,一南一北,而戏年、七声、谜鸦则都颇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轮到《浣熊》,虽不如之前的古韵,深究一下却也有点意思——本书写成自2013年,起因就是一场以动物为名的台风过境,葛亮便为自己笔下的这场热带风暴取名“浣熊”,它穿过香港,也吹过许多人心头,可恰好就在转过头的第二年,由韩国提供的台风名称“浣熊”真的波及到了大陆,它在日韩等地造成的损失也好像书上描写的一样令人心头灰暗。
重新说回来,本书的故事落在香港,如葛亮本人在序中所言,他受张爱玲一本《传奇》的影响,希望站在香港的土地上写一本关于香港的故事。他极爱写城市,之前的南京,如今的香港,他总能精准地找到它们的不同气质,如同罗大佑的歌,和王家卫的电影。
在这个不中不西,半白半文的地方,以97年回归为线,说着前后几十年的光阴,而对于我这样受港剧影响较深的一代人来说,葛亮笔下的时代感极为符合想象中的样子,拥挤的牌楼,忙碌的人群,偷渡者、皮条客、妓女、诈骗犯,他们伴着泛黄影像扑面而来,又被葛亮一一归列在现实的一角,他们卑微、苦痛,不值一提,可就是这样渺小的悲哀才真的深入人心。就比如《德律风》里小保安和电台女,他们代表着两类人的挣扎——农民和大学生,他们在这座大城市里奔波忙碌着以期盼获得新生,却只能不断地与同样生活在底层的人搏斗,他们的胜利与否,是生是死都无法影响到这座城市,甚至连波澜都很难算得上,面对着从渔村进化成大都市的香港,他们再难找到归属。
葛亮太擅长写这样的苦日子了,可又从来不是很直白的说着穷困境遇和内心悲伤,他会写人们的漠然和无奈,放佛一种过久了习惯了的认命心思。抛开这些沉重,故事里的男女都在浅尝辄止地触碰着所谓爱情的东西,他们需要互相取暖来获得力量,可恰恰因为容易沉迷其中,所以才失去地如此迅疾。也许这股子底层人们的惺惺相惜,才是整个悲剧的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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