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临近睡眠,你和TA正躺在床上各自玩着手机。
这时TA的身子微微侧过,将手机光挡在了身下。
你顿时柯南上身,眼观四路,一个飞身跃起抢过手机,发现......
TA果然在看前任的朋友圈!
此时你一定满腔怒火,质问TA为什么对前任念念不忘。
先别急着发火,这个问题心理学家也在帮你研究。
心理学家做过两个残忍的实验,找了一群分手了但还爱着对方的可怜人,强行让他们观看前任的照片,并用fMRI扫描记录他们大脑中的反应。
美国罗格斯大学的人类学家Helen Fisher发现,当人们回想前任时,大脑中被激活的部位和毒瘾发作的部位是一样的!
而密歇根大学的心理学家Ethan Kross就更过分了,他们让参与者不仅要强行观看前任照片,并且要在脑中回想:“你是怎么被分手的?为什么TA不要你了?“,然后观察他们的fMRI图像,发现他们在回想前任时,大脑中被激活的部位和身体感受到疼痛后被激活的部位是一致的。
这就是说,恋爱就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而分手和戒掉前任就像戒毒一样痛苦难耐。
那么,人为什么难以戒掉前任呢?
知乎上有一个非常火的问题:“恋爱六年以上分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在很多亲身经历过的人的回答中,都提到相同的一点:你生命目前的所有部分都有TA的影子,挣不脱,逃不过,忘不了,放不下。
特别是在刚刚分手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其实,在社会心理学中,这与人们的自我概念是密切相关的。自我概念是人对自身存在的体验,我们会通过不断的自我反省或他人反馈来逐步加深对自己的了解。
在一起越久,之前的感情越深厚,人们就会越倾向于从“我们”而不是“我”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什么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我们想要什么,我们的未来会怎样......
所以,刚刚与在一起多年的另一半分开后,我们总会不自觉地面临一种身份危机。这就好比,逼迫你强行从“我们”的身份认知中抽离出来,重新开始从“我”的角度思考问题。可想而知,这个过程有多tm艰难。失去TA之后,我们可能已经不知道究竟“我是谁?”
失去了TA的我,还是那个我吗?
心理学教授艾丽卡•斯洛特和同事曾经通过调查问卷测试的方式,用六个月的时间去追踪69位维拉诺瓦大学大一新生的恋情以及他们对自我是否有清晰明了的认知。其中的26名学生在实验期间分手了
也就是说,刚刚分手后,是我们对自我认知最模糊的时候
“我只是想起了你,不是想你了”
好了,当我们成功地度过了刚刚分手后的自我认知崩塌期,开始勇敢尝试迈入人生的新阶段——找到新的伴侣,或者,学会了享受单身生活。可是,我们还是会偶尔想起前任,尽管已经不再如刚分手时那样撕心裂肺。
这种不自觉地想起前任的状态可能与这两个思维怪圈相关:
1 “如果当初... 就好了”
在回忆前任的过程中,人们会容易陷入消极的怪圈,过度解读和纠结发生过的负面事件。在心理学上,这被叫做记忆反刍。“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如果我当初再多理解TA一点是不是就不会分手?““如果我当初会的姿势再多一点TA是不是就更舍不得我?“......
有的时候,尽管你与TA的感情并不那么深刻,不断的反刍却让你过多地注重感情中负面的部分,过多地在意有过的不愉快和失去的东西,放大了失恋的痛苦。
反刍就像脑海里的恶魔小人,在你试图甩掉过去朝前迈步的时候,不断跳出来提醒你,将负面的想法和情绪捡回来。
心理学上有一个效应叫做契可尼效应——指的是人们对于尚未完成的事,比对已完成的事印象更深刻。前任就是一种“未竟之事”,让人不断地想想想想想,却也想不通走不出。
然而, 不断思考这些无法改变的事只会让你更加痛苦,陷入一种更加负面的死循环。
那能不能就让我想完,也许我就想通了走出来了呢?心理学家Susan Nolen-Hoeksema会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当人在负面情绪的驱使下反刍,TA只会记起更多的负面事件,然后就会更加消极地解释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状况,只会让人更加地情绪低落。
那如何才能抑制反刍,走出负面循环?
有一个办法,那就是——
玩开心消消乐! 让人停止某个思绪的最佳办法就是,塞进另一个思绪,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玩一些小游戏或是进行一些占用脑容量的娱乐活动,可以有效地抑制你对负面情绪的反刍。 而如果主观强行抑制反刍,就会出现心理学上的白熊效应——越是抑制某个想法,就越是想起。当我们刻意忘记某件事,潜意识反而会将注意力集中在上面,最终导致一个念头甩也甩不掉。 2 "万一以后... 怎么办”不同于记忆反刍那般纠结于过去,灾难化思维则会更加影响我们对未来的预期。
因为我们和前任之间发生过的种种不愉快经历和受到的创伤,我们会容易对未来形成一种持续灾难化的想象。
尤其是与现任也遇到同样的小状况时,曾经的遭遇有可能会爆发般涌上心头。这时,前任的”阴魂”又tm出现了!
灾难化思维是美国临床心理学家Albert Ellis创制的术语,用来描述我们的一种常见倾向,即夸大事件的消极后果,对未来持过分消极的预期,往往把一次失败看成是一场灾难。
灾难性思维方式,简单来说,可以看成是一种“万一...怎么办” 的恶性循环。而我们对“万一...怎么办”之后的自我回答才是真正恐怖的。
比如:
当与现任出现一点小矛盾时:“我曾经和前任也为此争吵过,万一我们也会分手,怎么办?——我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当察觉到现任的一丝不耐烦时:“万一TA像前任一样地把我抛弃了,怎么办?——我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当分手后自己处于长期单身的状态中:“万一我再也遇不到一段美满的感情,怎么办?——我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陷入这些无穷无尽的“我该怎么办”怪圈中时,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前任其实不是我们对TA们余情未了的思念,而是代表了我们对未来的灾难化想象——我可能这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这种消极的灾难化预期可能会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使我们对未来充满悲观,如履薄冰。因此,我们对前任也愈发难以释怀。
所以......
其实大脑的结构会随着经历而改变,所以前任留下的痕迹是客观事实难以磨灭。
在我们发现对象在偷偷关注前任的时候,也不要那么苛刻,毕竟前任是躲不过绕不开的,即使人家没有任何行动表现对前任难以忘怀,我们也禁不住去想他们之间发生过的种种。
这样一想,果然更生气了,那还是打死TA吧。
Read More: 爱情保鲜盒|如何长久保持热恋的感觉? 这样的前任就当 ta 死了吧 | 7 种最“渣”的分手套路 参考文献: Fisher, H. E., Brown, L. L., Aron, A., Strong, G., & Mashek, D. (2010). Reward, Addiction, and Emotion Regulation Systems Associated With Rejection in Love. Journal of Neurophysiology,104(1), 51-60. doi:10.1152/jn.00784.2009 Kross, E., Berman, M. G., Mischel, W., Smith, E. E., & Wager, T. D. (2011). Social rejection shares somatosensory representations with physical pai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8(15), 6270-6275. Slotter, E., Gardner, W. L., & Finkel, E. J. (2007). Who am I without you? Romantic relationship dissolution and self-concept clarity. PsycEXTRA Dataset. doi:10.1037/e658152007-001 Lyubomirsky, S., & Nolen-Hoeksema, S. (1995). Effects of self-focused rumination on negative thinking and interpersonal problem solving.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69(1),176-190. 头图:插画师 Alejandro Gira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