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毕业后,就“一颗红心两种准备”的成了回乡知识青年回到生产队了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毕竟是高中毕业喝了快十年的“文化水”,算是又比没有文化的后生仔受重视程度高一些:因此,回到生产小队后我们这群人中有当团支书记的、当小组长的,还有当民兵连长、出纳、农技员什么的。
我最初做的是记工员,白天要和男女劳动力们在庄稼地里干农活,晚上吃过饭则要拖着疲惫的身体穿过一片坟地来到位于丰子脑的生产队部给社员们记工分。
一年之际在于春。干农活应该是从春天开始的,过了年开春后,山上地里皆是绿油油的、果园里的桃树、李子都绽放着雪白、鲜艳的花朵,菜地里的青菜仍旧绿茵茵甚至您能在青菜的菜心上看到含苞欲放的蓓蕾……
这时,闲暇了一些时日的人们就牵了也闲暇了一些时日的水牛下地犁耙田了,远远望去在平整或狭窄的稻田里是一群群将裤腿绾得高高的、挑着粪肥的妇女、用鞭子驱赶着耕牛犁耙田的庄稼汉子们,稻田里弥漫着猪牛栏粪肥的气味和泥土翻新后的草腥香味儿。这时,您或许还能看到在离犁田耙地不远处有三二只或一群鸟儿在寻觅着地里的小虫子呢。地儿犁耙平整完后,就该着做秧田了。将平整的水田做成一格格,将浸泡了一些时日发了芽的谷种撒到平整的格格里。一些时日后,秧苗慢慢的串出地面绿茵茵一片时,油菜花、红花草也就陆续的绽放并盛开了……眼目所及:春景如画、气象万千。也就从这时起,人们就再也没有轻闲的时候了,地里的、山上的、河渠的活一茬接一茬儿。
那时,我才十五周年,年纪尚小、气力不足,但这些农活儿基本上都尝试过:比如,我们村大河边那条长长高高的河堤就是倾全村所力,大家伙一锄头一锄头的挖、一担一担的挑出来垒砌起来的,记得,最多时我也挑过一百五六十斤,至今,后脖颈还有一块当年挑担结出的茧子惹得爱人或给我做理疗的师傅都啧啧称奇:当年曾卖过大力气。我们后面那座山原来树木茂盛时有几米长的蟒蛇出没,也是举全村老表的力量砍伐走树木、平整出土地造出一丘丘梯田种上了板栗、茶树、西瓜。曾记得那时结出的西瓜又大又圆,我们可以不花费一分钱的敞开了肚皮来吃西瓜、只要把西瓜籽留下。在生产队的后山坡上,还建造了养猪厂、养鸭厂,猪满圈、鸭成群——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人们走过这一地带大老远的就能闻到呛鼻子的骚臭味儿混合着熬泔水的酸臭味儿还有煤炭燃烧过程中呛鼻子的味道。后来,我还是被分派到养鸭厂跟着一位老伯工作了一段时日。
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欣赏以后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