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权当道的世界,女性从生理上本来处于弱势, “恃弱凌强”?投其所好?难道我们只有用身体和脸蛋来征服这个雄性的世界?除了那张床,我们是否还有其他的战场?肉体作铒料,弄不好就得被贪吃鱼全部吞下,消化,排泄,成一滩乌水,染污了身心。何况,这肉体饵料在,无法抗拒地变老、消散。
1879年,挪威的易卜生的《玩偶之家》里,娜拉摔门而出的声音震惊了欧洲,并且波及整个世界,女性们自我觉醒的意识被唤醒了。
一首英文歌《Try》唱到:“当你独自一人时,你喜欢自己吗?你不必要那么卖力尝试,你不必迎合他人,为什么在意别人如何看你,你只需勇敢面对自己。”
真的,我也想问,当你看见镜中的自己时,你喜欢她吗?
见过太多的女性,还在用玻尿酸、高跟鞋、束腹带、紧身裤、丰胸衣、各种伤肾伤脑的减肥药、利尿剂……折磨自己,取悦他人,有人甚至整容十几次,伤痕累累,更多的女性,人流多次,身心俱创,我们试图创造让他人看见、点赞的机会。也许,我们还会用名牌、名利、金钱、财产、搏命地工作、利益交换的婚姻……用虚幻的“成功”来装扮、粉饰自己,想象用别人艳羡的目光来建立自信……
而这一切,使尽浑身解数的各种作,不过都是为了被看见,被关注,被爱,被接受,被联结……当“应该更好,更完美,才可能被别人喜欢,被别人夸赞,才有存在价值”这样的信念套牢我们时,我们便活在恐惧、焦虑、担心的牢笼里,只允许自己以“完美”形象示人,其他人格面向被压抑,无法释放,我们太想要那个别人眼里嘴里的“好”了。
身为女性之苦,深有同感。虽然我从小衣食无忧,有爱我的父母,有良好的教育条件,有好的工作。但心理上的弱势却在两段婚姻里先后淋漓尽致地呈现出来:求依赖、被救赎,试图做一个不付出,便可享受幸福的女人,其实,这是个孩子状态。驯养、喂养的关系里终究得不到满足,种种逆缘便接踵而至,先荆棘丛中下足,两年多家暴婚姻里,自以为是的“我”被完全打破,粉碎,伤痕累累,后遇包容宽广的呵护与照顾,在安全、受保护的婚姻里舔拭伤口,疗愈整合在此中发生,一脚踏空后,又月明帘下转身,终于,完全彻底为自己生命负全责,生命之花有了全然绽放的机会。
睹见心性实相后,蓦然回首间,看见:过去这些刻骨铭心的痛,伤心欲绝的苦里都藏着庄严的祝福,每一滴眼泪里,都有光。
把实修实证的佛法之路落实到多年的系统排列场域里,慈悲心、菩提心生起,走上自利利他、自度度人之路。于是,在我看来,此生有了价值与意义。
每晚临睡前,我总是要回想当天是否做了利益他人的事,至少一件,这样,我才会感觉这天没有被浪费。人生一百岁才三万多天,暇满人身已是难得,每一天,真的,好宝贵。
走上修行之路后,在某些禅修道场,作为女性,当有被歧视之感生起时,屈辱、不满、愤怒等嗔心会生起,于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请教过圆寂前一年的秋英多杰仁波切,他说:男性修行者入道慢,但进佛门后,修行较为稳定,女性则是易冲动,入佛门后,情绪多变,易退转。
这也是当时佛陀制定比丘尼戒律比比丘多的因由。想到自己生活在情绪之苦缠缚的监狱里,越狱计划实施只得靠自己,与性别无关,与他人无关。自力救济吧,即使被歧视,被贬低,那都是自心要面对的对境。
正如,女性修行者杰尊康卓仁波切说:如果身为一个女性是种鼓舞,善用它。如果是种障碍,尝试不要为其所困。
十多年前,来京演讲的满亚法师说:你啊,如果长相平常一点,可能会成为很大的作家,有很大的作为!我知道法师是说我的外貌成了我静下心来专注的障碍。我已经在尽力忽视这个障碍。并且我相信它根本不能成为我的障碍。只要内心拥有慈悲和爱,一切善缘皆可扑面而来,与我相应。正如和法师的善缘。
她就像一盏明灯,可以照亮许多人昏暗的人生旅程。
当然,我也能理解法师更深的用意,她是认为书和文字可以让人改善自我,擦亮蒙了灰尘的自性。而我恰恰有能力去写点什么,去表达点什么,哪怕是片言只语,也可能会对别人有所启发,有所触动。
她说自己跟大陆结下的是书香缘。我向法师表明我的心意:我目前更喜欢做一些有益的社会活动,做力所能及的善事,这可能比我成为作家更能造福社会。当然,等我的内在足够强大时,我会去有感而发地写点什么,让更多的人懂得如何善用我们的圆满人生。
法师肯定地说:这也是一种修行。她说自己已经发愿下辈子不再出家,而要选择做一个社会工作者,主动地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她说此世的僧衣,让她是被动地在帮助别人。我深知法师的大愿一定能够实现。她说来世还要做女人。
要做真女人,不做假男人;要做真坏人,不做假好人。这些都是她的经典名言。
她太懂这个俗世了。太懂这些在欲海里沉浮的众生了。太懂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这样的甘霖了……
性别无法选,活法却可以选。
身体有限制,心却可以无量。
勇敢、智慧、慈悲,相信自己,你值得,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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