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泥水匠。家里有一个像泥水匠一样的丈夫,是做妻子的幸福。他什么事情都主动去做,电灯坏了,水管漏水了,墙上需要打一个钉子,大便器脏了,冬天的炉子要换管子,暖气包漏气了,夏天的空调不制冷了,厨房的烟机需要清洗了,窗户坏了,门锁坏了,泥水匠都不声不响地给弄好了。如果家里没有这样一个泥水匠,你想会是什么样子。
丈夫是家里的狗。但它不是那种被女人抱着的宠物狗。他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他的妻儿,有时他真的不需要得到多少,但你绝对不要慢待他,他有时也会发怒,大声地叫喊,你不能不让他发泄,男人的压力太多,需要发泄,因此,他们有时会像狗一样的狂叫。当然,男人这种雄性动物,是天生的猎色的,指望他对漂亮的小母狗不眨眼睛,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丈夫是家里盛水的大缸。你有烦恼的水,你可以到近去,你有忧伤的泪,你可以流进去。他不需要是大海,是口大缸就行了,你可以倾诉、你可以唠叨,你可以埋怨,喜的、乐的、苦的、酸的,他都能包容,他都能忍耐。
丈夫是一堵角墙。不要指望丈夫是大厦,是城墙。是一处角墙就够了。在风来的时候,在雨来的时候,你能倦缩在那里,他能为你伸开大手,遮住你的眼睛不被风沙打着,他会为你撩开旧衣服,让雨水少一点淋湿你的头发。那只是一堵小角墙,但它稳稳的站在那儿,他不会因风狂雨骤而离开你。
丈夫是一棵树。在如景的原野上,有这棵树,在浮躁的大路边,有这棵树,在潺潺的小溪旁,有这棵树,在凶险的山垭口,有这棵树,他不一定是一棵钻天大树,也许是一棵歪脖子树,但他是一棵实实在在的树。春天,他会为你捧一弘嫩绿;酷暑,他会给你遮一丝荫凉;秋日,他为你摇缤纷的落叶;严冬,他为你档一袭朔风。累的时候,你可以在下面小息,困的时候,你可以靠在他的身上。如此,足矣。
丈夫有时候会很疲惫,他很想在自己的家里,在妻子和孩子的嬉悦重打盹歇息。他们看起来很刚强,很男人,其实他们有时真的很脆弱,人们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因为他是男人,需要把懦弱埋藏在肚子里,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妻子看到他的无奈。他必须自己撑着。
丈夫有时会懒惰,有时会很脏,他会把烟蒂扔在地上,而他的面前就放着烟灰缸,他也会吃多了酒吐的满地狼藉;他不洗澡,不刷牙,不洗脚,随便往床上一歪酒睡着了。是的,有很多的怀习惯,棵他已经不在意了,因为是在家里。别指望他表里如一,别指望他在外面的道貌岸然也带到家里,他们在家里的放松和随意正是对家的依恋。
丈夫终归是男人,他也许是一个很穷的很丑的男人,是一个很平常很没有本事的男人,他没有顶天立地,没有光彩照人,但他为人夫,为人父,他就是重重的的一座山,他活得很沉重,很沧桑。当你趴在他的胸前抽泣的时候,他拍拍你的肩说,别哭了,还有我呢。就行了。
夫妻是同林的鸟,荣与辱,冷与暖,常常胶在一起。在最需要的时候,他留一口吐沫给你。你也正留一口吐沫等着他,那时刻,一切赞美的话都是多余,这才是夫妻无悔的一生。丈夫是什么,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样的丈夫,是身边实实在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