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为何成群地来》是一本由王汎森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9.00元,页数:2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一):读天才为何成群地来
该书:作者社论观点的合集,书籍很大一部分描述历史、人文社科、对相关人物的回忆。对于作者描述的历史、人物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索性略读或直接跳过。而有几小篇,我的确受益匪浅,感受到作者的力量:“为什么要阅读经典”、“天才为何成群地来”、“真正的哈佛是看不见的哈佛”、“如果让我重做一次研究生”、“再谈假如我是一个研究生”。1、经典的阅读是敲门砖,读者的角色与经典一样重要,要学会不断“生发”自己的观点。2、重视横向的、从侧面撞进来的资源,享受与同龄人思辨的过程。3、思想的陶冶、丰富且富有生命力的理想的哺育——真正的“哈佛”。4、self-help;进入一个领域最好的办法:不停地念书、不停地报告。➡️⏰多看、精读心理学论文,整理自己的心理学论文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二):如何耐得住寂寞
该本小册子是王汎森老师过去十几年的杂文集,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至少四条)他对这本书的标题不甚满意,勉强接受。论其大部,还是谈论人文学科的边缘化所引发的思考。表面上,人文学科因其不具有直接的现实价值,在市场化的进城中渐趋边缘,仅供维持生计。然实际上人文有其自己的主体性,它所强调的价值总是有形或无形地引导着社会的方向。王老师的书总是引发人重新思考思想的价值,里面诸篇杂文便有许多令人深思之处。但是令人失望的地方边在于我是感觉到王老师“自我学术内卷化”的严重,且不说书中几篇文章大段乃至全文的重复,如《什么可以成为历史》一篇几乎全文重复于《历史领地的流变》,《书的危机》一篇大段也重复于《历史领地的流变》,关键是书中很多杂文提的概念、方法、价值在之前的《执拗的低音》、《权力的毛细管作用》、《思想是一种生活方式》等中重复出现,让我深觉这种“自我内卷化”的可怕。其实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他将其擅长的人物如章太炎、傅斯年等作为线索穿插其中讲故事的书写方式,只能期待王老师有更出彩的新成果了。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三):历史视角与二元命题
作者原本想取名《人文科学的危机》,着实切中本书要义,中二编辑偏要取个《天才为何成群结队而来》的名字,一开始差点以为是教育书籍而错过……
虽然大多数所选文章只是媒体或演讲里的一鳞半爪,但是仍能窥见中王汎森的治学态度和历史见解,最喜欢的是论述当代史学危机来自于文学和哲学领域的后现代性思考,以及文本与文化的映照这些内容。因此,相比具体的史学议题,教授跨越领域的思考范式是更有助益的,比如历史视角(historic reasoning),其实是我们做金融研究也要借鉴的,比如这两年读信贷史、征信史、保险史、支付史中宗教扮演的角色。
回想最近两年不成章法的读西托夫斯基、泽立泽、莱考夫、希钦斯以及其他一些人的一鳞半爪,隐隐越发觉得不同的学科论述都回到某一两个二元命题的讨论,财阀与群氓、神圣性与世俗性、利他与利己、能指与所指也好,其中的拮抗似乎都如书中所言多少回到韦伯《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
我虽然始终无法窥见社会学或人文学的治学高山,但庆幸启发了少许思考,多前行了百分之一。以及年纪大了记性衰退,不记笔记真的不行了。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四):适合初学的入门津梁
王汎森先生这本小册子所收录的文章,大部分都在各公号内传播了多年。很多已成为经典,如《如果让我再做一次研究生》。如今结集,还是买了一本,又重读了一遍。仍有醍醐灌顶的感觉。个中原因,我想在其《为什么要阅读经典》一文中有很好解释,他说法国著名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读一遍马克思那本小册子《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其目的“大概是要一次又一次亲近那种从四面八方,一层又一层解剖1851年12月2日路易拿破仑政变事件的锐见”。我想正就是经典的力量,先不说有何益处,一部好的作品,就如一部艺术杰作,阅读就是享受。何况,当不同时间段的你,总会在经典中读出不同的意义,因为经典之所谓经典,就是他的内涵物质,是无法让你一次享用完毕的。王汎森在书中关于事件逻辑与历史逻辑、思想史文献的“门窗”关系,思想史、社会史、政治史的“旋涡”状态,思想主流与次流的竞合关系以及“执拗的低音”等等都是非常精彩的观点,难能可贵的是,这些观点表述相当轻松与浅显,无故弄玄虚之态,均为切实中肯之言。有人说,王汎森尽得余英时真传,有“小余英时”之称,我觉得从这种表示方式上,师徒二人可谓传承有序。因此,此书非常合适初学阅读,当然,对我这种半瓶子醋,也有警醒意义,时不时重温一下,犹如当头棒喝,可为一种痛并快乐着的享受。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五):序
过去一二十年间,我应各种刊物之邀写过一些杂文,这些杂文并没有一贯的主题。但是再回过头去看这些文章时,觉得它们有一大部分与当代学术的发展及人文的氛围有关。所以我原来设想的书名是《人文学的危机》,但是编者们皆建议《天才为何成群地来》(Alfred L. Kroeber语),再三考虑之后,我只好从善如流了。
我要趁这个机会指出一些明显的错误,如《没有地图的旅程》原是格雷安·葛林(Graham Green)的书名(Journey without Maps),汤川秀树自传的书名是《旅人》。当年在撰写此文时,不知道为什么误将《没有地图的旅程》书名套成汤川的自传书名。
收在本书中不少文章是应蔡军剑兄之邀为《南方周末》所写的,在此要特别谢谢他催促我写作所花的工夫。但是人生何等神秘,我现在居然没有提笔再写这方面文字的动力了,回想起来,他当时还给我出过不少题目,譬如将“历史对于人生的益处”写成一个小册子;或是针对“风”写一本通俗小书,或是将某年某月某日要演讲的主题《从“风波”到“风气”——从历史角度看思想与社会的转折》写出来(我在演讲中谈有些思想出现时,往往是社会上感到震惊、不安的“风波”,但是逐渐地变成普遍为人们所接受的“风气”)。这类提议很多,我都因为懒散而未曾动笔,说不定等将来新的“动势”(momentum)再来时,我会把这些文债给偿了!
此外,我还要特别谢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的徐思彦,如果不是她一再鼓励,我是不可能鼓起勇气将本书的各篇文章收在一起成书的。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六):天才是群居的动物
王汎森:《天才为何成群而来》全书终.最近趁着写毕业论文开题报告之余读完了去年开学买的这本万圣书园9月份畅销书单的小册子,252页的书恍恍惚惚读了半月终于读完,其中关于重做一名研究生的一文意义着实重大,将来有机会一定跟新生推荐此书。
天才为何成群而来:同侪压力和完美的圈子的必要性。物质条件和心理素质的强大支持,群聚效应、带跑者效应,同侪之间健康的竞争兼合作关系激发出的力量。
我们吸收各种文化资源,皆不过是敲门砖,是要敲开门,唤出其中的人来,此人便是我们自己。现代各种文化资源都是敲门砖,最后走出来的应该是我们自己的文化。
一般而言,知识分子一词是从19世纪中期的俄国开始,而知识分子群体的出现大概是在19世纪末,尤其是在法国“德雷福斯上尉事件”的争论中逐步形成。
近年来,全世界包括我自己都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时间范围内的学术届都不再出现“大师”。对于这种现象可以有很多解释,但我认为,近代学术过度专业化,研究议题过度主流话,难以激发人类的真正创造性,各种物化的指标、参数、影响系数等关乎学者知名度的东西进一步将这种主流化放大。
我觉得受丰富历史熏陶的人,就像记了很多棋谱,虽然不能保证每一着都可以正确用到,但可以让你的资源更丰富。深入了解历史发展的人,就像满脑子都是棋谱的好手,可以比较多的凭借抉择和判断,不过运用之妙还凭乎一心,没办法提供像扣扣子一样准确的东西,人文很多学问都是这样。
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同时存在的是许许多多互相竞逐的因子,人们往往只注意到其中少数因子与后来事件发生历史意义上的关联,而其他因子的歧出性与复杂性,就常常被忽略以至于似乎完全不曾存在过了。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七):二、关于研究生的一些感想
这本书虽然名字叫做《天才为何成群地来》,但其实是作者各个阶段的讲话文章的一个汇集,其中点题的也是其中的一篇文章,其余大都比较偏向文史专业,虽然我是一个爱好历史的理工男,但积累在作者的渊博知识面前并不太够,也主要是对这本书中的那两篇讲研究生的文章慕名而来,其余部分过得比较快。 在作者的一些文章里,有谈到如何阅读历史,应当掩卷深思,将自己身临其境,换位思考,如此看来,我阅读历史也大都只是猎奇,以及能够跟别人聊天时多一些谈资,有些许汗颜,应当在这方面多向作者学习。 然后回到作者在书里谈到了关于研究生学习生涯的一些建议,虽然作者所从事的是文史方向,但看完之后却感觉理工方向也无大碍。作者强调了几点:
1. 研究生,博士生,应该摒弃本科阶段的听老师灌输,广泛涉猎的习惯,应当有问题取向地学习。 2. 应当与老师同学共同成长,学习听取他们的建议,注意记录灵感,记录启发。 3. 如何进入一个领域,念书,作报告。 4. 珍惜研究生阶段的时间。没有杂事缠身的时间段在往后会越来越少,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应当要有这个概念。 5. 从哪里开始,从哪里放手。要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时间有限,能力有限,但依然要给自己的每个阶段画上句号。 6. 学习要有取舍。要有自己的知识树,在树上要挂相关的东西,不要不断地挂不相关的东西,阅读太多不是自己所关心的领域的知识,只是一地散钱。 7. 多学语言,多掌握工具(统计,或者其他工具)。趁着年轻,有大段时间,将来没有时间学会使用这样的工具了。 8. 跨学科涉及的东西要对你这棵知识树有帮助。 9. 跨学科的重要性。各个领域有限,但学科交叉无限,深耕领域内,大都是已经研究烂的问题,很难有成果。 10. 研究生或者博士,选题要早点做。时间有限,如果题目没有选好,读书看资料会花掉你大部分的时间,让你没有余力去思考。 11. 读有用,有价值的东西。 12. 留下时间去思考,在现象之上做概念性的思考,在一般的层次上再提升两三步。 13. 写出好东西的责任感以及没有好好工作的罪恶感。 14. 不要唯智商论。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才,要找到并发挥。
作者说的对吗?确实对,但又有些绝对,其中的度,还需要不断地尝试与衡量。以后有时间还要多读,多体会。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八):人文学科的危机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一书中所提及的人文学科的几种危机表现:
一、书的危机与人文社会科学教育的指标化。王汎森先生提到,“台湾的人文社会科学正逐渐从‘书的文化’转变成‘论文的文化’。”这种“论文文化”是与人文社会科学教育领域的“指标化运动”息息相关着。如果我们回过头去检视人文本来所强调的东西,我们就会发现,人的主体性、人的道德修养、人的生命的丰富,都在这场“指标化运动”中成了被套嵌出来的数字。
二、知识分子的没落。中国拥有较为深厚的人文基础,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道术将为天下裂”,因而王官之学散为百家促成了百家争鸣的盛况,这可以说是中国古代知识阶层的兴起,是士阶层的原初形态。这一游士阶层,尤其是儒家,不仅与以往的文化传统密切联系着,而且十分强调人间秩序的建立。“士”,从一开始就以历史文化的传承与社会的组织自任。“士志于道”,其所志之道后来发展为道统与君王的政统既对抗又统一,作为中国传统社会的人文基石而延续至今。在中国,“知识分子”这一名词是士的传统在近代的延续,他身上仍应承当着文化与社会的责任,但是在今天知识分子既不再是社会尊崇的对象,也不再认同自己本身所具有的历史使命感。
三、人文学科与日用人生的脱离。我们会发现,目前前沿的研究似乎很少是从人们的现实经验、社会的流行风尚出发进行提炼反思而形成理论了。当我读《消费社会》的时候,我会感到它艰涩的表述下的内在精神正与我此刻的生活密切相连。当我读《规训与惩戒》的时候,我会感到当我深度思考我的行动时,我所获得的感受都能接引到福柯的理论上。但是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在做的研究都是在阐述前人的理论,研究的是“理论的理论”。人文学科的研究变得过于专业化,与日用人生隔了两层,与个体经验脱了钩。
四、高等教育的价值中立。一直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是,文学应不应该承担“善”的责任。这个问题是无解,但是高等教育应不应该承担“善”的责任却是可以讨论的问题。《重构人文价值与多元文化》一文中,王汎森提醒我们注意高等教育的价值中立问题:“大学里面只传授‘真’,没传授‘善’、‘美’。”有人会提出观点,“善”与“美”的教育应交给中小学教师,在人的世界观还朦胧的状态进行教育才会有高的效率,人的成长至十八、九岁的阶段拥有自我教育的能力之后很难再接受别人的道德说教。我不以为然。特别是在中国象牙塔的教育环境中,高中毕业仍是处于稚嫩的、与社会脱轨的阶段,也仍然有不成熟的价值观和需完善的人格。高等教育的价值中立姿态很容易为我们的社会培养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这样的人,依钱学森教授的话讲,会比贪官污吏更为可怕。
(于8月16日读毕,于10月10日补完读书笔记)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九):往返于历史与当下的王汎森
在《权力的毛细管作用——清代文献中“自我压抑”现象》一文中,王汎森介绍了大兴文字狱的清代乾隆皇帝为了查禁反满书刊而大费周章。一位大臣出了个好主意,那就是“传集地保,令其逐户宣谕”。此计策一出,各地官府办差的杂役和小吏一起出动,挨家挨户通知禁书政策和禁书书单。逐户通知的范围所及,竟然囊括了清代中国的所有省份。为了保证上头交办的任务能够完成,除了尽可能动员人力之外,清政府还采取了颇有现代色彩的“承包责任制”:负责宣谕之人负有连带责任,一旦他所负责的区域查出违禁书刊,那么这个人就一并承担责任。对此,王汎森评论道:“对没有现代警察体制的帝制中国而言,是很有创意的一种办法”。相隔两百多年后,事实证明,从逐户通知到挨家搜查,确实只隔了一个现代警察体制,而承包责任制则摇身变为各色的承包责任书责任状。
熟悉历史者,当能体会到王汎森所述的遥远的历史个案中所蕴含的当代意味。《“主义时代”的来临——中国近代思想史的一个关键发展》一文则将焦点聚集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社会主义是如何被个人所主动接纳进而形成一股强大的思想潮流,直至原本只是救国良方的主义逐步信仰化,统辖最私密的意识深处。与一般的印象不同,广大的中下层知识分子并不是因“洗脑”而被动接受主义,而是发自内心地献身于主义。王汎森的这一发现出乎意料。很容易想到的问题是,时过境迁,当年的社会条件已经不存,那么主义靠什么来维系吸引力?
我一直好奇,为何一个当代史家笔下的清代史如此有“现代感”?在一篇访谈中,王汎森道出了缘由。“让我投身历史研究的原因之一,就是对近代集权政体形成的关注。我少年时直接、间接地读到许多关于集权政体的信息,对我幼小的心灵产生了极大的震荡。”也就是说,个人的困惑驱动他去追溯历史中潜藏的密码。这也就是《天才为何成群地来》一书的价值之一,学人的自述帮助我们理解严肃的学术论文背后的关怀所在,那就是勾连历史与当下、过去和现在。
通过本书,我们还可以看到一个更立体的王汎森。《如果让我重做一次研究生》是王汎森的治学经验谈,多年来我一读再读,受益良多。他还是一名学术组织者,曾任中研院史语所所长和副院长,多次谈到如何为人文学科创造良好的学术环境,包括反思量化评价体系的弊端、营造宽松的学术氛围、重视学术专著的价值等等。虽然这些主要针对的是台湾的学术体制,但对目前大陆的学术圈也不无参考价值。对书斋之外的广阔社会,王汎森也发表了一些提倡人文价值和文化发展的公共言论。如何收拾人心是后集权社会无法回避的一个问题,再加上消费主义的冲击,更是雪上加霜。他强调,人文价值和素养是“无用之用”的大用,丰厚多元的文化不仅能影响世道,更能安抚人心。
可以说,王汎森是集学者、学术组织者和知识分子三种角色于一身。《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这本小册子,提供了一个小窗口,将学者之外的后两种身份展现在我们面前。
《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读后感(十):历史学家的“嗡嗡”声
王汎森以近现代的思想史、学术史、文化史研究闻名,比起《权力的毛细血管》、《中国近代思想与学术的系谱》等论著来说,《天才为何成群地来》看上去似乎学问不大、价值也不怎么高。这部作品主要集结王汎森历年在《南方周末》等刊物上发表的杂文,一些学术演讲、访谈,另有一些怀人忆旧的随笔。
历史作为一门记述往昔、关切当下的学问,吸引的人群很广泛。厚重的大部头专著有其特定的学术规范与写作体例,天然地要求进入的资格,普通的读者难免望而生畏,这时候就显出《天才为何成群地来》这类文字的好处了,相对比较轻松,而其论旨仍是半学术的、甚或纯学术的,并没有离开作者的身份与我们想要求索的一些问题。
之所以把这部作品形容为历史学家的“嗡嗡”声,就是为了点明这部作品的声响是小的、轻微的,却有着“嗡嗡”的回鸣。这个说法并非我的创意,而是葛兆光先生的说法,来自书中那篇《重访历史:寻找“执拗的低音”(与葛兆光对谈)》。王汎森曾经编著了一部有关历史思考方式的反思的著作,就叫《执拗的低音》,他认为,同一时间的历史发展是由多个层次构成的,有些是主调,有些虽然存在,却成了执拗的低音。葛兆光强调怎样在“嗡嗡”的背景下烘托出主旋律,两位学者促膝长谈,侧重点有不同,主旨是一致的。
主打文章《天才为何成群地来》探讨学术环境的塑造。王汎森在阅读英国近代几位人文大师的传记时发现,以赛亚·柏林等人都很爱聚会,并非沉迷游乐,而是因为谈论往往能激发灵感,他们做学问是一齐做的,一群人把一个人的学问功夫“顶”上去,也就是说,围绕着一两个重要的、有原创性的大师进行长期讨论、交互感染,一个人推动另一个人,天才就这样成群地来。王汎森认为,这是我们的文化和学术环境所缺失的,可以借鉴的。亦可见,他提倡开放的、有活力的学术氛围。
这部集子较让我有感触的,还有两篇关于“假如我是一个研究生”的文章。王汎森极实在地分享了自己的经验,一个老师怎么训练研究生,研究生如何训练自己,以及写论文时应该注意的事情,这是细致的经验贴,更体现了一个大学问家对于年轻人的点拨。全书所有文章都透露着王汎森作为学界前辈的自觉关怀,也透露着他对人文学科的思考。从自序得知,王汎森自己的主张,这部集子原来定名的是另一篇文章,《人文学科的危机》,因为大部分文章主要涉及当代学术的发展及人文学科的突围等主题。王汎森始终认为,人文与科技应当互为补充、互相对话,不应该过于追求SSCI和KPI等量化指标,不应当忽略人文世界的复杂性、多样化和丰富性。
历史学家并非随时随刻穷经皓首,有时也会写点细碎散漫、不那么学术化的文字,在放松的状态下有时更能见出写作者的态度,或露出真性情。王汎森当年就读普林斯顿大学,现时任职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特聘研究员,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在他笔下,牟复礼、余国藩、杜希德等大学者面目清明。故人已逝,旧事须记,师长教诲犹在耳。就如他所比喻的,师生之间的关系,有如“月印万川”,烙下的印痕,长长久久。
这部集子的各篇文章先后成文于一二十年间,现在摆放在一起,我们在阅读之时能明显地体会到,王汎森始终在关心那几个紧密相连的问题,这种一贯性本身就具备了一定的思想意义。一旦意识到这一点,我们怎么能轻忽了这样的“嗡嗡”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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