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串珠子,其木名叫绿檀。
在广东韶关的南华古寺第一次遇到,怀疑是印度游方僧人带过来的,天下大雨,宝似地捧回家;去北京出差意外在出租车里又邂逅一串极为相似的,的哥似乎要在车里开文物市场,除了串珠还有貔貅,车外头太阳大着呢,我只沉浸在绿檀这悠悠的名字里头。 特别烦的时候,我便猛抓这绿檀,也许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手心的热,就能够缓缓地、悄悄地,散布到一个一个珠子上面。然后不断循环,万世轮回。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发生。风不变是风,珠子还是珠子,南华寺还是南华寺,举棋不定还是举棋不定,我辈蓬蒿人依然我辈蓬蒿人。 我挺怕,人也许根本不及珠子坚强隐忍,你要是真这样又抓又挠一个人,他轻则哀怨丛生,重则拳脚相加,人自己还有讨厌自己的时候呢,何况面对另一个人?越熟悉的人,有时越不如陌生的绿檀,最后一点美感都失去了,只是一味地“在”"爱情”"中生出卑微之心,一直低,一直低,低到尘土里……”懂事的,互相封一个红包下台阶,踉跄的背影总比匍匐在地好看;不饶的,把脸埋在尘土之中,继续乐此不疲地找抽。 而在此之前,谁的爱情不比绿檀美好?菩提本非树,看不起绿檀是常有的事。 可惜直面林百里的时间只有短短半个小时,我好几次直想替他发声:“谁会不喜欢林志玲?她多可爱啊!”我若是”"男人”",身价可以牵动她的男人,肯定就去找她,跪在她面前,问她愿不愿做我的女朋友。但林百里肯定不会像我这么疯狂,他是做大事的男人,一颦一笑牵动手下的两万人;而我只是虚拟的男人,倘若我能为自己做一点真正开心的事情,我便要摘取黑森林里最美丽的花朵,然后全心全意地爱她,哪怕被上天笑话,最终化为尘土。 因为爱,才会要,因为要,必然引来折磨,因为折磨是我们急于屏弃的,便慌乱地连爱情都一起遗失了,跌落尘土,辗转成泥,依稀香如故。将两颗柔软的心浸泡在眼泪中不断磨砺,结局便是宠辱不惊的绿檀:坚硬、光滑、所有的表情都是年轮。有谁会拷问年轮有关爱情的往事吗?年轮用“懂得”回答一切。 长相不及林志玲美的”"女人”",也许要嘲笑她没有大脑,可两个烧昏了头的人在一起相处真的需要大脑吗?富有大脑的人就不会吵架吗?林志玲有曲线、美貌,在我看已经足够。我是一个虚拟的美女,如果可能,我便要尝试做林志玲,相信那是令一个女人最为开心的选择:征服阿尔卑斯和征服无名高地一样耗费精力智谋,不如法乎上上。 突然明白男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一方,女人的浪漫仅仅在嘴上,男人的浪漫一直在心里。男人的心里存在另一个完整的世界,虚荣和脆弱也埋藏在那里,浅滩和漩涡都汇集在那里。当他坐在你面前的时候,山崩地裂抑或心若古井,你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