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窗外只要半落的梧桐花,和着点滴细雨,未至清晨,却无故地萧瑟如秋深。春意阑珊,落字无言。猛然有些难过,这清静的尘世,哪里是我可以安身的角落?网
还不如草坪上零星的蒲公英,风起,她们便随风去了咫尺,落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寻常,飘拂恍如成了宿命。想着,就要去另外一个城市,而那里,没有一扇窗,可以停泊我的忧伤。
于是,在这馨暖的初夏,孤单如三月桃花,灼灼且寂寂,无际无涯。我不知道,侥幸在哪一站,可以收纳我全副的无助和孤傲。只要薄情的岁月,在指尖咿呀坦率。
纠结,日复一日地漫过,缠绕我微蹙的眉间。从来都不是决绝的女子,始终都没有学会顽强,却还得把这生之艰辛扛在肩上。我多想卸下这重重负累,不再让心如斯疲劳。
原本,真正的落寞是无处言说的。一如斯刻,我提起笔,却察觉曾经意识的字句都变得如斯生涩。于是,我只能佯装浅笑着,却让泪水在你看不到的中心流成河。
侥幸太奢侈,如彼岸的曼珠沙华,开到极致,终与我桑田远隔。我只是此岸一尾断翅的蝶,清风明月,素心若雪,我却不愿从此停歇。听凭时光弹指,花开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