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是一本由森安孝夫著作,八旗文化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NT$550,页数:41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精选点评:
看完,对丝路的认知已经改变。那是一个由各民族自发探寻出的,涵盖各个方面的关系网,起初可能只是为了寻求一片肥美的草场,在汉人连接上的时候,就已初具规模,交通便利带来的好处在各个时代都是不能忽视的,生在网络时代的我们不难理解汉帝国对于丝路的重视。到了唐帝国,网络已经成熟,那里不只有贸易和文化,也有政治和阴谋,帝国在享受着丝路带来的红利,我们今天为之钦慕的开放和包容无一能撇开这片交通网络,只是它也带来了窥伺的目光。可以大胆的猜想,在中原大地再一次统一的时候,西域民族纷纷建立起政权,河西走廊长久悬于关外,宋王朝有想过拿回西域继续享受开放的红利吗?你可以说宋人忌惮军阀进而重文轻武。但不难想象,宋从唐身上学到的应该也有开放的弊端吧!总之,第二个千年是游牧民族在继续享受丝路带来的红利,绽放的光闪耀欧亚。
点赞第一的那位,注意这是本普及的书,开一开一些其他领域的人的视野,不是学术书,不要拿学术性评议来说事情,拿如向达、陈寅恪的东西比,这对向、陈是侮辱,对于森安孝夫也是侮辱
写得真棒。感谢小晖同学从台湾带书给我。
其实看这本书让我叹服的不是作者,而是陈舜臣,我中学时代读陈先生的小说、普及读物其实就已经打开了视野,超出了国家或云中国中心的界限。有了这个准备,这本书也就没那么耸动了,而且我对它给安史之乱翻案的倾向不以为然。总体还算开卷有益,还有一点需要吐槽,台湾学者写的导读(不是富察的广告)水平不低,何必打入另册呢?觉得自己不配和日本作者并列?
写专业研究的学者写的普通读物,干货很多。这种写法值得国内学者借鉴,让学者把自己研究的东西介绍给普通人,关键是要说人话,森安先生这一点就做得很好,各种文献不仅提供了专业解读还有白话翻译。角度很好,虽然其中历史观略不敢苟同。
“自虐”的结果就是文章的暴戾与矜傲之气太重,其实历史学家本不需以一种恨不得以身殉道或者居高临下教化众生的姿态推销自己的理念的,以平常心坐而论道然后由近及远不好吗?
絮叨,老生常谈
周五到货,周末啃读,加上周末夜里失眠,熬了个夜啃完,李唐是胡人、安禄山是粟特人陈寅恪先生在早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说了。提个个人的阴谋论,森安孝夫去“西欧中心史”和“中华主义”站在“中央欧亚”看唐朝,不由得想起1938年日本提出“大东亚共荣圈”的构想,换句话说,你们中国人经常被异族、外来民族统治管理,我日本人大和民族也是可以的,大和民族来统治中国,来管理你们这群中国人,你们中国人不应该抗拒,你们是应该接受的。书中对于安史之乱的正面解读是不是可以对应日本战败之解释,不可否认日本历史学家他们研究的中古史、蒙古史、藏史等少数民族地区的历史,比我们要激进很多,历史论文也要比我们多几倍,他做这件事的背后不是没有原因的,也不是没有目的的。
视野确实开阔,观点也谈不上多惊世骇俗(推荐语太浮夸,言过其实了),本书中心甚至不是唐朝,而是粟特人,与突厥、铁勒九姓尤其是回鹘。关于粟特人在中亚中古时期活动与生活的梳理很精彩,尤其是涉及贸易与奴隶制度的论述,新颖别致。安史之乱的内容只占很少一部分,对史料的运用也没有超出中国学者的水准,但格局确实胜出一筹,汉中心主义和中华主义确实值得反思和警惕。这是一本以视野取胜的书。
日本人写唐朝历史在行文上更留下余韵和想象,而不是偏要用推断把史实填满。他们更强调唐代的胡性,多样性,也毫不避讳唐代的兴盛也就短短一百年。爱好历史也就是找到一种理性的精神信仰。“虽然那个时候的巴黎也是花都,可是在我心目中,真正配得上这个称号的只有唐朝的长安。”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读后感(一):粟特人在中央欧亚史上的地位
作者是日本大阪大学名誉教授森安孝夫,以丝绸之路与隋唐中亚史研究享誉学林。 该书原名《シルクロードと唐帝国》,于2007年出版 ,原本是森安孝夫为日本大众与高中教师所写的作品,也是日本讲谈社百年社庆所推出之“兴亡的世界史”书系的第5卷,2016年又发行学术文库版,增补了部分内容。台湾的八旗文化出版社于2018年四月发行了中译本,译者为张雅婷博士。该书以善于经商的粟特人(Sogdians)在丝绸之路发展史上的角色为主轴,探讨他们如何游走于唐朝、突厥与回鹘三方之间,并且影响了后来中央欧亚历史的走向。当时的粟特人控制了丝绸、马匹与奴隶贸易。粟特的语言文字成为中央欧亚的共同语。以粟特人为首之胡人的舞蹈、音乐与服饰在唐朝首都长安风靡一时。其情报网络从华北延伸到贝加尔湖与巴尔喀什湖。而摩尼教也是透过粟特人的传播才得以进入回鹘,并成为其国教。在755年爆发的安史之乱中,安禄山一方正是利用粟特人的贸易网络才得以聚集足够的财力和军队发动叛乱。作者将唐朝视为拓跋国家,并且将安史之乱视为登场时机过早的征服王朝等主张,也是将唐朝的历史放到更大的欧亚世界史脉络下考察的一个典范。对于丝绸之路与隋唐史有兴趣的读者而言,相信本书不会让您失望。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读后感(二):改变唐朝的粟特人
说实话我并没有看过序言这么长的书,超过50页,占了全书篇幅的八分之一,再加上第一章某种程度依然是序言的延续,几乎前100页内容都是在讲作者的史观。作者驳斥全盘西化后日本学者误以为欧洲是世界文明起源的观点,然而对于我们中国读者来说,认同中国文明是世界文明起源之一的观点似乎与生俱来无需多言,因此前面的近百页让人读来觉得无趣又繁复。和多数研究中国史的日本学者一样,本书作者森安孝夫也致力于批判汉族中心史观,注重于考察北方游牧民族对中国历史的塑造,并创造了中央欧亚这一涵盖大片沙漠和草原的概念。从第二章开始,粟特人正式登场。
本书采用了拗口的粟特英文名索格底亚那作为地名,而粟特一词则专门用来指代民族,也基本等同于昭武九姓。索格底亚那,也就是撒马尔罕附近,作为丝绸之路的中心,作为西方阿拉伯世界、南方印度、东方汉人王朝和东北方游牧民族的交界处,将粟特人培养成了最精明的商人,他们支撑起了丝绸之路庞大的贸易量,大量的贸易甚至是在粟特人之间开展,而其他交易也多有一方是粟特人。交易商品包括珠宝玉石、丝绸马匹,也包括粟特金币、汉粟(奴婢),甚至包括信件、信息。丝绸之路不仅是几个文明之间的长程贸易,也包括了庞大的短程贸易和运输,广大粟特人除了直接参与贸易,也通过开展服务业、提供丝绸之路上的基础设施和贸易配套设施参与丝绸之路的建设。
而粟特人也积极参与东方世界的政治。在北朝时期,粟特人就已经出现在政治和军事事件中,有的粟特人甚至有自己成规模的部曲力量,在唐朝建国过程中做出贡献,很巧的是,做出贡献最大的两个粟特家族,一个姓安,一个姓史。粟特人除了输入商品也输入文化,粟特文化,也就是胡风,在当时的长安成为了一种上层也会追捧的文化,很多我们耳熟能详的诗句所谓的“胡”其实就是指粟特。粟特文字后来孕育了回鹘文字,再到蒙古文字、满洲文字,都是一脉相承。然而由于安史之乱,以粟特人为代表的外国人在朝堂收到猜忌,民间的粟特文化也被反思和批判,比如白居易就有著名的《胡旋女》。
对于安史之乱,如封底所言,作者并不认为是乱,而是过早出现的征服王朝,其和后来成功的契丹人并无两样,只是因为回鹘帮助李唐王朝平叛才失败。而回鹘、吐蕃都是和唐王朝平等的政权而非低唐一等,这也是作者游牧民族史观的一部分吧。
在作者学术文库版后记里,写到他对于现代中华民族概念的不认可和民族自治的观点,显然在理想国推出的大陆译本中不会出现。让人很感兴趣的是书中不断出现的东turkey司坦一词,不知道理想国会怎么翻译这个概念。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读后感(三):中央欧亚国家优势时代
研究历史者,总是在追求“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高度。殊不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既是历史研究中的大忌,也是常态。
读毕森安孝夫的这本书,虽然感觉结构有点散乱,但总体来说作者的思路和目的还是清晰和一贯的:破除“西欧中心主义论”和“中华主义论”。
古典时代的希腊与罗马无论是在地理上、历史上和文化上都与西欧无直接的关联。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古典思想是向文化上具有压倒性优势的伊斯兰世界学来的。历史和文化上的西欧诞生于十二世纪前后,现代西欧继承了古典时代的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文明。西欧中心主义的世界史是虚构的。
长城是中华主义的象征。长城内外是文明与野蛮的不同世界。进一步讲,中国史认为农耕文明要优于属于“蛮夷”的游牧文明。其实,中国历史应该是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结合的历史。隋唐之类的统一大帝国本身就是出身于鲜卑部族之一的拓拔部,所以唐帝国可以被视为“拓拔国家”在中国境内的存续。从这个角度看,如果将中国历史视为两种文明的并存,那么长城的意义就几乎为零了。
历史向来有两种书写模式,一种是胜利者的历史,另一种是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历史。前者让“一切正史皆成伪史”,后者让历史充满愤怒的情感。更让人困扰的是,你几乎无法区分两者之间的界限,就如同你很难证明李世民删改唐史的目的究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丑闻,还是单纯出于一种政治情感。
本书标题中的丝路、游牧民和唐帝国是支撑那个时代的历史支柱。它们所对应的三个关键词:粟特人、中央欧亚和安史之乱有助于我们厘清那个时代的基本历史脉络。
粟特人是本书暗含的另一条主线。它串联起了丝路、游牧民和唐帝国这三个伟大的概念。粟特人是丝路的主人,它的文字影响致远,从回鹘文到蒙古文再到满洲文,都脱胎于它,而它与摩尼教的深远关系直接影响了后突厥帝国时代的回鹘历史乃至中亚历史。同时,它的军、商两面性所催生的政治投机性和经济逐利性,让它可以在唐帝国与突厥、回鹘帝国之间成功周旋。
中央欧亚国家优势时代的降临是粟特人在丝路上优异表现的结果。粟特人的丝路贸易,连结了农耕文明圈和游牧文明圈,这种连结的扩大化和体制化催生了中央欧亚国家优势时代。近代的高度文明也是由两个文明圈的对立、抗争、共生、融合的结果。历史催生文明。
“安史之乱”对于唐帝国而言是一次由军事国家向财政国家转型的痛苦经历。说它是叛乱,当然是基于中华主义的角度来检视。但是游牧民集团的军事力和丝路贸易的经济力以及由前两者发展到一定程度后催生的文化力使游牧民集团走向历史前台成为必然的趋势。如果用世界史的眼光投射在“安史之乱”上 ,是中央欧亚国家优势时代来临前的一次尝试,它的失败是偶然的。这种偶然,既有回鹘军放弃与史思明合军的原计划而转向支持唐帝国的行动之谜,也有牟羽可汗在再度计划征服中国时遭遇政变被杀的命运使然。但是,“安史之乱”对那个即将到来的时代的贡献确是正面的。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读后感(四):該學習從其他角度觀察中央歐亞史了!
八旗的這套“興亡的世界史”應該算是台灣書市人文史地部分最難以忽略的一套書吧。做為講談社的扛鼎大作,二十本光看介紹就氣勢不凡了。廣邀各方學者參與編撰的這系列,面向的是大眾,各有各的特色算是其優點。不過,對於像我這樣的愛好者有點尷尬的是,感興趣的主題多半都有深入研讀,這書系又太淺。例如羅馬帝國的篇幅。本來唐朝的部分我也在觀望,主要是因為同屬講談社的中國史部分的相同主題已經閱讀過,不過當看到介紹跟目錄後,立刻就下單了。
森安孝夫的這本《絲路、游牧民與唐帝國》,並不單純只是一部唐朝通史,更正確的,按照我的說法,應該是唐與“中央歐亞”的關係史。作者本身是研究中亞史方面領域的著名學者,他在本書中展現的是一個更寬廣的視角,而且帶有不小的野心。
他從最先就開章明義,希望讀者在自己的書中讀到的,是一個跳脫“歐洲中心視角”跟“中華主義視角”的“自虐史觀”,希望能夠踏入真正的“全球史”的領域。尤其是,森安孝夫特別指明了這部作品是寫給那些從事教職人員的,他對於當今日本的史學教育有諸多批判,期盼本書能夠帶來一些改變。個人對於森安孝夫的許多觀點是持深深的認同,特別是他強調自己絕對是個愛國者,但他認為這種情緒保持在體育場等領域是很好,但對於所謂的“愛國教育”,就敬謝不敏了。自從民族主義的病毒的產生後,“國族”的產生固然有其優點,但缺陷也是非常明顯。在史學界中,造成許多觀念上的錯亂,更是令人直搖頭。許多民族國家為了追尋自己的譜系,不惜編造、扭曲史實,甚至把顛倒錯亂時空,令人啼笑皆非。森安孝夫花了不少筆墨說明這些情況,希望讀者務必要跳出這些框架去重新看待歷史,才能有正確的觀念。
以與本書密切相關的土耳其/突厥民族來說,古代諸民族如突厥、鐵勒、沙陀等,因為都說著土耳其語系近似的語言,而被歸類為土耳其民族。但如果因此就把他們都跟現代的土耳其民族國家畫上等號的話,就會鬧出笑話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關於絲路
森安孝夫對絲路的介紹很基礎,比較有趣的是他提到了“絲路史觀”的爭論。主要是日本學者間野英二,在1977年出版了《中亞的歷史》,對於過去強調絲路對東西交通的重要性提出批判,認為太過強調貿易而忽略了當地社會的研究是不洽當的。但作者本身也不太認同間野的觀點。他認為現在的研究是把“整個絲路”當作一個整體世界在觀察,並沒有說側重哪方面或忽略了某些。
‧粟特人
讀著森安孝夫對於粟特人介紹,不知為何,腦海裡浮現了對猶太人的聯想。這個民族在中央歐亞的影響力可謂相當的廣泛,除了他們本身在絲路上扮演了重要的商業媒介角色之外,還常常融入當地的社會,產生這之外的作用。例如,在隋唐之際,居於涼州的粟特人,就曾靠向李淵,帶著槍投靠,獲得重用。還有,在更早前的南北朝時期,也曾扮演外交使者的角色穿插各國之間,相當多面。他們的文字,更是影響了之後的其他民族,從粟特文變成回鶻文,再到蒙古、滿文。不過也由於粟特人往往介入當地社會太深,加上後來母國被伊斯蘭化,便逐漸“融解”在各地區之中,從此成為歷史名詞。但研究這個時期的中央歐亞,是絕對無法忽略粟特人。
‧當唐朝做為世界帝國
對於某些皇漢主義來說,最不能忍受的大概是把隋唐皇室判定承鮮卑血統的這種說法,尤其是如果來自於日本學者,恐怕更有“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的觀感吧。只是說,爭論這種血統上本身就是違反了森安孝夫一直想強調那種“去中華主義”甚至是民族主義的論點。今天除非考古隊挖開昭陵,然後運氣好李世民的屍骨都還在,或許可以驗驗DNA了結此公案,否則就是“看你想相信誰了”。
而事實上是,經歷過南北朝四百年的民族大融合後,特別是華北,要找到所謂“純種漢人”,本身就是很可疑的事情。再說,還沒討論過這個詞的定義呢。隋、唐毋庸置疑的是一個中原王朝,森安孝夫特別強調過,即便楊、李都很重視塞外,但他們重心在中原、文化核心也還是承襲自秦、漢,絕非什麼“征服王朝”。但是,正如杉山正明也曾提及的,正是因為李家混著鮮卑血統,所以才能獲得“天可汗”的稱號。不過本書作者卻也指出,其實不用太過宣揚此事。森安孝夫認為李淵當年曾向突厥稱臣,成為眾多“小可汗”的一位,後來發達了反過來取而代之,獲得其他草原民族的承認也只是順理成章之事。這種事情其實也不用看的太嚴重,大丈夫能屈能伸,李家父子絕對是能挺著腰桿做人。
只是說,唐朝做為世界帝國也只到安史之亂前為止,之後它放棄了西域、退縮回中原本土,徹底轉向內在,漸不復當年的包容四海的氣勢。森安孝夫稱安祿山跟史思明是後來幾個征服王朝的先驅,可惜沒能爭取到回鶻人的支持以致於功敗垂成,這點就不予置評了。總之,八、九世紀後的中央歐亞,就上演著吐蕃、回鶻跟唐朝的三國志,中原王朝時常總是弱勢的一方。
森安孝夫在書的最後自我批評說,雖然他想寫本概論性的書,但這部作品還是寫得太過複雜。個人是覺得作者有點過於自謙,他在序章部分對於史學的一些觀念的建立對一般讀者是正確的引導,之後對於每部分的主題解說,引導讀者進一步閱讀等,都很到位。雖然花了一些筆墨解釋研究的經過,但有些是講述親身的經歷,也不失有趣輕鬆。中間有幾章是談社會文化史,討論古代奴隸跟唐代外來文化,相信都是一般讀者會喜歡的。(順便一提,作者引用的《長安之春》,有簡體中文版)整體而言,仍不失為一部啟蒙入門的讀物。就算沒有想要買下整套大作,針對這個主題覺得有點興趣的,可以來認識一下這位日本學者。
《絲路、遊牧民與唐帝國》读后感(五):一片更为广阔的“丝路”
开篇对于“国民,民族”的解读和对于不同“历史观”的阐述让人看后似醍醐灌顶!前部着重叙述了粟特人是如何游走于唐王朝、突厥和回鹘之间,特别强调粟特人已经涉入到唐王朝的政治外交,当然也有大家所熟知的进出口贸易方面。
第三章讲述的唐与突厥
的“爱恨情仇”,清晰的表述了“唐”的建立与其背后关陇集团与突厥的渊源,“大可汗、小可汗”的互换,使得“天可汗”的出现顺理成章,唐王朝的异名族性也显得颇为自然。书中大量篇幅讲述“胡”的概念,从人种、饮食、衣着和娱乐各个方面探讨唐王朝的异国兴趣。而书中列举的白居易的《胡旋女》也是明显的让人看出安史之乱后整个国家对“胡风”的态度已发生改变,“胡风”和善舞胡旋舞的杨玉环、安禄山一起,迷了君王的眼。这个锅丢的还算有点道理吧?!
第五章专注于唐王朝的奴
隶贸易,奴隶即是丝路上价格不菲的奢侈品,又是文化交融的一份子,与商人、官员一起完整闭合了人类交融的各个层面,加上其中对于“良、贱”的描述和“市、行”的解说,这一章读来十分有趣! 之后,本书主角之一的唐王朝终于走到了下
!前部着重叙述了粟特人是如何游走于唐王朝、突厥和回鹘之间,特别强调粟特人已经涉入到唐王朝的政治外交,当然也有大家所熟知的进出口贸易方面。  第三章讲述的唐与突厥的“爱恨情仇”,清晰的表述了“唐”的建立与其背后关陇集团与突厥的渊源,“大可汗、小可汗”的互换,使得“天可汗”的出现顺理成章,唐王朝的异名族性也显得颇为自然。书中大量篇幅讲述“胡”的概念,从人种、饮食、衣着和娱乐各个方面探讨唐王朝的异国兴趣。而书中列举的白居易的《胡旋女》也是明显的让人看出安史之乱后整个国家对“胡风”的态度已发生改变,“胡风”和善舞胡旋舞的杨玉环、安禄山一起,迷了君王的眼。这个锅丢的还算有点道理吧?! 第五章专注于唐王朝的奴隶贸易,奴隶即是丝路上价格不菲的奢侈品,又是文化交融的一份子,与商人、官员一起完整闭合了人类交融的各个层面,加上其中对于“良、贱”的描述和“市、行”的解说,这一章读来十分有趣!
之后,本书主角之一的唐王朝终于走到了下坡路的路口,“安史之乱”爆发,回鹘摇摆不定的出兵援助,粟特人依旧穿梭其间,游刃有余。初看时,对于作者对“安史之乱”给予的正面评价相当吃惊。不过,看完原委之后却发现,这解答了我自中学起的疑问:为何唐之后,少数民族政权越来越强,而又接连入主中原?丝路,游牧民之于中华帝国的影响在这一章节中被描述得愈加完整,粟特人也从之前的商人,军人,情报集团之类的形象转变为支持各路军阀的大财团形象,间接地影响着欧亚大陆的历史!辽,金,西夏,蒙古和满清,中国北方“能文能武”的游牧民在第二个千年变得非常的耀眼夺目,直到比马匹更具机动性的“机器”出现,他们才渐渐黯淡下来。作者这样的观点新鲜,但说安史之流能建立王朝我也是不信的,登场时机不仅早,而且点儿还不对。
好的书是能引人思考的。胡=粟特的概念我要再好好想想,发面这件事是谁先想起来的呢?不过,重要的是通篇看完,对“丝路”的认知已经完全改变,那是一个由各民族自发探寻出的,涵盖各个方面的关系网,起初可能只是为了寻求一片肥美的草场,在汉人无意间连接上的时候,这片网络已经初具规模了。交通便利带来的好处在各个时代都是不能忽视的,生在信息时代的我们不难理解汉帝国对于发现“丝路”的重视。到了唐帝国,这片网络已经成熟了,那里不只有贸易和文化,也有政治和阴谋,帝国在享受着“丝路”带来的红利,我们今天为之钦慕的“开放和包容”无一能撇开这片广袤大陆上的交通网络,只是它也带来了窥伺的目光,获取对方的信息比之前那是相对容易的。可以大胆的猜想,在中原大地再一次统一的时候,西域各族纷纷建立起了各自的政权,河西走廊长久悬于关外,附庸风雅的宋王朝有想过拿回西域,继续享受开放的红利吗?你可以说宋人忌惮武人军阀进而重文轻武。但不难想象,宋从唐身上学到的应该也有开放的弊端吧!总之,第二个千年里是游牧民族在继续享受“丝路”带来的红利,绽放的光闪耀欧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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