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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衣服邋遢身材瘦小的老头在局办公大楼门前踟躅了好久,这引起局传达室门卫小张的注意,他以为是一个要饭花子或是收废报纸的,便从传达室走了出来,失声喝斥着:“呔!老家伙!你,干什么的?”
瘦小老头倏地一惊,良久才缓过神采,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来找我家阿狗的。”
“什么?你到我们这里来找狗?”小张没好气地说:“真是笑话!找狗居然找到我们局里来了。快走!快走!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有什么狗进我们局办公大楼。”
瘦小老头知道门卫误会了,便红着脸对他说:“阿狗不是狗,是我家儿子的小名,你这位同志搞错了。”
这时局保卫科李科长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什么狗呀,猫的,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瘦小老头朝李科长呲牙裂嘴地笑了笑,有些讨好地对他说:“这位领导,我家儿子他叫王德才。”
“什么?你儿子叫王德才?”李科长十分惊奇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浑身邋遢而又面黄肌瘦的老头。这老家伙像是前世没吃过饭,来世又从未有过饱肚子似的瘦弱,便问:“你说你儿子叫王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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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叫王德才。”瘦小老头有些抖抖索索地说着,那害怕的样子像是小鬼遇上了阎王爷。
李科长不禁疑惑起来,又问:“你是说,我们局里的王局长是你的儿子?”
“是、是的。我是局长的爹。我刚从乡下来这里,找他有事的。”瘦小老头说着,抹了一把脸上因过分紧张而冒出来的冷汗。
“哎呀!想不到您老人家是我们局长大人的老太爷呀,实在对不起!晚辈真是瞎了狗眼,有眼不识泰山啊!您老先到我办公室里歇一下,我这就给王局打电话。”李科长像是李莲英一样讨好着瘦小老头。
瘦小老头来到李科长办公室后,李科长先是倒茶,接着递烟,打洗脸水。接着才跟王局长打电话:“喂!是王局吗!我是保卫科小李呀!您爹现在正在我办公室里呢!”
“什么?我爹?我爹已去世十五年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啊!他、他是一个冒牌的大骗子。”李科长气得浑身发抖,未等王局长再说什么,就撂下电话气冲冲地朝瘦小老头走来,大声喝斥着:“你、到底是什么人?妈的!居然敢冒充我们局长大人的爹,你简直是想找死了。”
“我、我真的是你们局长的爹呀!”瘦小老头忙说着。
“妈的!你还说是我们局长大人的爹!我揍死你这个老东西!”李科长骂着,就朝瘦小老头身上连踢了几脚。
这时王局长又来了电话,责问着:“小李!你怎么未等我把话说完就把电话撂了呢?我继父说他今天要来我这里,你问一下是不是他老人家。”李科长一听,一下子吓瘫在地上……